慕翎

夜雨染成天水碧
风华燃尽指尖砂
听雪楼中听雪落
彼岸花开彼岸零

——沐汐(皮皮凰)慕翎

双鬼道/流氓兔遇炸毛猫【六十一】

  【六十一、夫妻对拜】

兴奋分享着小时候的破事,这里其实就是魏无羡初次来江家便和江澄闹不愉快,穿着不合脚的鞋在树上呆了大半宿,最后才被江厌离找到的地方。

他们的过去没有彼此,就连经历与长大的环境都不一样,可现在他们有着共同的未来,是以二人皆灵敏爬坐在树梢上。


“那会儿看着,这里好高。对了,我还要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本想回答的薛洋根本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魏无羡搂抱腰跃下树梢,步子加快许多,老远便在屋外看见即将去的那屋子里面有满满灵牌,大部分以江姓为主,显眼正位还有虞姓的牌子。

已能猜测这定是江家祠堂,薛洋一时摸不准魏无羡带他来这儿所谓何意,且在薛洋的认知里,他根本不知道父母是什么样子的,名字好像从有记忆起就被这样叫着,是以难得小流氓露出副迷茫样子。


“既然回来了,就给江叔叔、虞夫人还有师姐,上个香吧。阿洋你也一起。”魏无羡递了香给薛洋,领着薛洋一起跪下磕了头,领着拜了两拜后笑弯眸子道,“来,阿洋,最后一下夫妻对拜。”


虽不解,薛洋还是老老实实接过香恭敬万分拜了礼,第三拜委实有些疑惑、夫妻对拜?谁是夫?谁又是妻?

微勾唇角扬虎牙目染狡黠,薛洋果断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同魏无羡行了这第三拜,将香放好,才缓缓开口。


“多谢伯父伯母给我薛洋了个漂亮夫人。”


话音刚落,长鞭携雷电猛地向薛洋脸侧袭来,灵敏闪身躲过,薛洋也没有着急戴上面具,只是笑弯了眉眼坦然对上这杏眸凝怒之人。


“师父的小情人儿真是好大脾气呐,怎说他也是你师兄,哪怕他现在是我薛洋的夫人,江宗主,你这在父母灵前甩鞭子,可是不妥罢。”


本想反驳‘是夫君’的魏无羡愣是因这一鞭子堪堪如同被钉在原地般,江澄眉头紧蹙露不悦,且薛洋惯爱耍嘴皮子,以前说蓝湛抢亲,现在又说江澄是小情人儿,到底这庄严的地儿确实不该这般口无遮拦,几个人说话间退出祠堂,而江澄的话却委实有些不中听。


“我就说这莫玄羽缘何前后差距这般大,竟是金家客卿、薛洋。魏无羡!你可真是好威风啊?和流氓搞断袖,还搞到我家里来!让你滚回来,你就带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来打扰我父母清净?且不说他蓝湛跟着你们有什么打算,莫玄羽是金家的私生子、薛洋亦曾是金家客卿,谁允许你带着外人来我江家祠堂,拜祭我的父母了,嗯?”


句句讽刺。

缓缓呼出口浊气,薛洋尽量让他自己不要生气,换做以前早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提剑就打过去,此番薛洋也知他自己名声有多差,否则那会儿义城的时候也不会扮做晓星尘,后来更甚一直用莫玄羽脸皮身份,只薛洋委实没想到,竟是魏无羡先沉不住气。


“上个香而已,江澄你不必这样,我们马上就走。你损我可以,损阿洋作甚?又关蓝湛何事?你恨我,我受了,但是阿洋根本没做什么,收回你所说的话。”

“我有说错什么?他若是莫玄羽那也是个有断袖之癖的疯子!可他薛洋就是一流氓恶徒!谁不知道他跟在金光瑶身后掀摊、拔舌、挖眼、灭门、屠观,就连金光善的死也和他薛洋脱不开关系,多少坏事儿都是他干的,要不是金家护他,还能任他逍遥法外到现在?说是被金家‘处理’,实则消失这么长一段时间,指不定他和金光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


随着一张符咒抛出,江澄的话也未说完。不止薛洋有些意外,杏眸微敛的江澄也怔愣任符咒在身侧炸开。

谁也是没想到魏无羡竟会突然对江澄出手。

就连魏无羡也有些不可置信,可他看了看他自己的左手,又扭头看了眼薛洋,再转回脑袋看向江澄。


“江澄!薛洋他是我的徒儿,亦是我的道侣,不是外人。我向对你动手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让师姐,江叔叔虞夫人他们看看我的道侣。且阿洋后来一直在义城里,根本没有和金光瑶再联系,江澄、和阿洋道歉。”


态度强硬的魏无羡成功彻底激怒江澄,符咒炸开个小小火花很是晃眼,魏无羡的话还没说完,紫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毒蛇飞来每一下都精准向致命处攻去,躲闪时魏无羡到底体力有些不支,他回到自己的身体可终归没有金丹,再加上金凌先前义城里捅的那一剑还没好全,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好巧不巧正中被金凌刺伤的肩头,猛然脱力跪倒在地吐出口鲜血来。

清晰觉得肩膀处火辣辣的疼,温热液体肆意流着霎时将魏无羡那身玄衣染的更深,伤上加伤。此刻江澄眸中错愕做不得假,岁华剑伤清晰,聪明如江澄,看来已能猜测金凌是知道些什么而没有告诉他这个舅舅,薛洋也无暇管江澄在发呆,腕骨转已然将尸毒粉向江澄抛去。


“妈的、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你丫的魏狗怂…江澄、今儿个我就告诉你!要是我家魏狗怂出了什么事儿,等着薛小爷我拿你莲花坞当炼尸场用。反正我烂命一条无所谓,我要的只是他而已,要不是他闲的非要管这些劳什子破事,我他妈也不会在这儿和你吵!”


其实薛洋还想多骂江澄两句,堪堪扶住有些站不稳的魏无羡,他听见他昏迷前声音极小说着,“阿洋,我睡会儿,你带我离开这,再也不回来了。”

眉染戾气虎牙险些被磨平,薛洋极其严肃直面愤怒的江澄,剑拔弩张随时会打起来的情况,而温宁忽现身举随便挡在中间,只听得“拔出来。”三个字坚定又认真,江澄气红了眼尾斥责温宁凭什么敢进来,毫不犹豫抽过温宁好几鞭子,每次温宁都会爬起来将随便往江澄胸膛前戳,木然般重复那三个字。


“拔出来。”


除去昏迷的魏无羡外,薛洋不理解,就连江澄也是不解的再踹向温宁胸膛处,许是真气急了江澄伸手握紧随便剑柄,长剑出鞘,沉默凝固住空气。

片刻后江澄怒喝质问为什么他会拔出随便,温宁声嗓平淡将魏无羡努力埋葬了十数年的秘密公之于众。

原来魏无羡所谓的‘不会用剑’是因为没有金丹、不得已而踏上的鬼道。谁又愿意入这条用血拼成的路?

若非那年常慈安断了七岁幼童的小指,那孩子说不定现在依旧在乞讨,可现如今,踽踽独行的断小指孩子身侧有了羁绊,多了个相护道侣。鬼道?这条独木桥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黑。

待得知体内这颗流转灵力的金丹究竟来自何处,先前那些埋怨和愤恨已然被震惊和不可置信替代,江澄无暇顾及带着魏无羡和温宁离开的薛洋,那云梦的江澄、江宗主就这样拿着随便剑开始在莲花坞里逢人便让他们拔剑。

评论 ( 7 )
热度 ( 52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慕翎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