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翎

夜雨染成天水碧
风华燃尽指尖砂
听雪楼中听雪落
彼岸花开彼岸零

——沐汐(皮皮凰)慕翎

双鬼道/流氓兔遇炸毛猫【二十】

【二十、喝‘茶’】

无奈叹口气,魏无羡最先软了气势,靠在桌案旁未曾看床上少年,只是将刚刚买回来,尚还冒着热气的药放在桌边,亦留了数颗糖,丢下话便出了门。

“杀你作何?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只要你不下山…可此刻…罢了,要下山也可以,必须由我陪着。另外,洗干净些,别脏了我的床,该罚还是要罚的,‘茶’必须喝。这是防风寒的药,若我回来时它还在…莫要怪我用特殊手段。”

“怎么洗?而且…”

——你不怕我再跑了?

后面半句话还没问出口,已见魏无羡连门都没锁便离开,薛洋更清楚看见,门口来回‘游荡’的凶尸。

微不可查抽了抽嘴角,薛洋已消了逃的心,拿走桌上糖压压惊,连那碗药看都没看一眼——这夷陵老祖,分出元神控制凶尸便罢,还一次这么多,又以血孕养…果然是变态、疯子不假!不就是喝辣椒茶?!薛小爷不惧!尽管来就是!辣和苦,还是选择辣好些…

而出门的魏无羡则是再次扣上狐狸面具,去山下弄来热水让凶尸们送到房间去,亦带了两套崭新玄衣。

凶尸们将东西悉数送去,魏无羡也包扎好伤口,靠在某棵树旁,咬破下唇屈指吹奏个旋律,凶尸们再次归于沉寂,若大的乱葬岗,终只剩两位‘活人’…

薛洋对魏无羡‘好’吗?对于魏无羡来说,是‘好’没错,因薛洋,魏无羡重新得了随便;因薛洋,魏无羡亦再次觉得乱葬岗有了‘人气儿’;更因薛洋,魏无羡似觉得,他该去见见江澄、好好说…对不起,见见蓝湛、好好说…谢谢你。

估摸着时间,觉得这少年已沐浴完毕了,魏无羡推门进入便见薛洋再次像只猫儿般蜷缩着窝在已换了新的床角,一头墨发还染着水渍,桌上药早散了热气,药碗旁的糖却一颗不剩,不自觉握紧了拳,颇为气恼般再次沏杯茶,又加了些东西果断含在唇中抬步走向床榻。

——不乖的猫儿,该喝‘茶’了。

掰过薛洋脑袋,魏无羡直接覆唇将口中温热茶水渡去,尚还在梦中的薛洋本该再魏无羡推门而入时就醒来,可偏生如同反应迟钝般,直到魏无羡堵上他唇舌时才睁开迷糊双眼。

“……嗯?!唔!放…呜…”

支支吾吾声音最后归于平静,薛洋已消了反抗,只是默默‘喝’着口中茶水——甜甜的,里面…加了糖。

待口中茶水渡尽,薛洋却仿佛不知魇足般,作势要探舌继续汲取,魏无羡灵敏察觉,立刻往后退去,而薛洋却突然变了脸色,一掌打向后退中的魏无羡。

“你丫的大流氓竟然亲我?!不对!你特么干了什么?!我的修为与灵气…”

这杯茶里不仅加了糖,亦加了抑制金丹修为灵气的药粉,魏无羡没有金丹,但论鬼术,魏无羡不怕任何人,可一旦扯上灵气…

所以这杯参了东西的茶,魏无羡喝了也就喝了,而薛洋不一样,少了灵气便意味着他再也无法用降灾,此时的降灾还无‘灵’,不会像随便一样随主人心意。

这个认知再次将薛洋激得炸了毛。初吻没了,还被废了金丹,这便是魏无羡所说的‘罚’?喝茶?

运了十足灵力击去,可那一掌,早已因药效杀伤力锐减,遂薛洋打算破釜沉舟,气急败坏般扑向魏无羡,竟真的扑倒了人,薛洋化掌为拳,举着小拳头,仿佛下一击就会打在魏无羡那狐狸面具未曾遮住的下半张脸上。

“…你废了我的金丹?!你特么没有就想废我的?!你…”

“并非废了,只是暂时压制,而且…我说了要教你鬼道之术,旁的,我不会…亦不想教。”

——我愿意没有金丹?!我愿意修这破鬼道?!又有谁理解过我?!

被薛洋扑倒的一瞬间,魏无羡知道薛洋会生气,可魏无羡更气,却能平静万分用赤红瞳眸看着眼前暴怒的薛洋,魏无羡再也不是以往调笑语气,沉静如水般的嗓音,让薛洋那一拳堪堪停在脸侧,可薛洋却似听见,魏无羡最后想说却未曾说出口的三句话。

压制,不会,不想…没有人理解吗?

薛洋被这几个词语震惊了。薛洋这才知晓,原来夷陵老祖魏无羡,并非是自愿修习鬼道,他是…不得已而为之…薛洋总觉得似听见魏无羡不甘,有三句话,眨了眨眼用小虎牙咬紧了薄唇,最后只冷哼一声,收了拳从魏无羡身上翻到一旁。

“哼!薛小爷不需要你教!阿嚏!给我几年时间,我定会超过你。”

“就算不需我教,可这预防风寒的药,为何不喝?”

“苦,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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