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翎

夜雨染成天水碧
风华燃尽指尖砂
听雪楼中听雪落
彼岸花开彼岸零

——沐汐(皮皮凰)慕翎

光与梦

#记梗。光与梦。

#视角是洋、随心胡扯。


世间万般皆是苦,明目张胆的偏爱就是救赎。

我不信神、不信佛、不信魔,谁也不信。

可我想、信一次。

其实那年送信时,我以为我可以吃到那盘点心,到头来得到了一顿打、嗡嗡作响的耳朵、残缺不全的左手。

后来的后来,我把耍我玩的家伙全家皆活活整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却没有丝毫报复过后的快感。

再看向左手时,断骨处伤痕凹凸不平。

五十余人而已,又怎抵得上我一根手指?

是以谁再敢来招惹小爷我,那咱们、走着瞧。

黑与白的碰撞、光与暗。

和金光瑶的戏演起来却也真受了伤,被仇人救下更是意料之外。首遭没想直接杀了那道子做成凶尸,竟乐得跟在他身侧装一无名小友。

只周遭村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话更是令自己颇为不爽,瞎子和跛子?也好——


“道长,这次夜猎也带上我呗。”

薛小爷我这便让那些嘴臭的家伙们永远闭嘴!


清风明月晓星尘。

高高在上的光渐蒙尘埃落凡,一袭白衣染了曼珠沙华时,尚还不算是走尸的断舌村民被霜华刺穿头颅、心脏,那道子唇角温笑未消。


“你没受伤吧?”

“没事儿,这些走尸好凶呀。道长,咱们快点回去吧,不过——道长你这儿的糖还有吗?小瞎子又偷吃我的糖,那只能现在趁她不在,道长另给可好?”


围炉夜话间故事轻巧落幕,此后每日份放在枕边的糖,似比之兰陵闹市里最好的糖铺里那些都甜。

伸右手做讨糖样笑露虎牙,眸底映素影,天月将白,小小饴糖竟似多了华光。

这样的日子本以为可以一直过下去,夜猎、和小瞎子斗嘴、亦或是逗得那道子唇角泠笑。

黑夜降临吞没光。

宋岚的到来打破所有平静,光熄灭了。

这偷来的为数不多平静日子,顷刻间散了个干净。

活成了光的样子其实很累、真的很累。

只到底游戏尚未结束,又怎能轻易落幕?

能把宋岚做成不弱于鬼将军温宁的凶尸,那我薛洋就一定也能把碎魂的晓星尘拽回来。


“晓星尘道长,咱们走着瞧。”


八年的等待里生生将十恶不赦活成了个上善若水,其实哪怕浑身扎着刺,仍渴望拥抱。

幼时过往与梦境重叠、街头乞讨的日子并不是很美好。

耀阳映星,照进晦暗阴霾。

并非是谁拳头硬便可以横霸一方的,嘴角破皮更甚渗血渍,也终抢不到半块硬的硌牙馒头。

哪怕太过瘦小到底还是惜得这条命,大仇未报,这些个杂鱼废物来寻死,那就尽数给爷爬!


“嘁!你薛爷爷这便拔了你那恶臭的舌头泡茶用,这样也省的你总来抢爷东西不是。”


笑露虎牙如是说,偏头吐出口血沫,提靴踩上不远处那人蹭地脸皮,腕骨转,右手并指正生生拔下团青紫软物。

身上痛意明显却仿佛清楚知道此番是梦境,距离左手断指已过了三日,没有医治,没有关怀,什么都没有,只有十恶九指。

嫌弃般在那人脸上蹭干净血渍,随手将他欲抢的半块馒头直接塞入其血流不止的口腔中,根本不给咀嚼机会迫他咽下。


“想吃?那就好、好、吃。”


转身离开这阴暗角落,暖阳透过破损衣物似浸肌肤,不远处街上叫卖婉转,更显这偏隅格格不入。

忽有席白衣似飘来,但见他如玉掌心躺着颗小小糖果,唇角微挑笑得温润,那白衣人儿微弯了弯身,将他掌心糖果给一旁不停啼哭的小姑娘递去,从自个儿角度,正能看见其似星瞳眸中漾银河。

却听他声线温和。


“吃颗糖,嘴里甜了,心里就不苦,就不想哭了。”


那小姑娘顷刻间便扑过去抱住白衣人儿。

我想,我希望那个小姑娘是我,亦或是那个白衣人儿站在我面前。

当然——永远不可能。

骤然梦醒时入目没有白衣道人,只有着玄色道袍的宋岚顶着张遍布尸纹毫无表情的死人脸,那双独属于晓星尘的眸子蒙上灰,晓星尘仍躺在棺材里似睡着。

敛目再起不爽果断提膝抬腿一脚将宋岚踹远,翻身与晓星尘同棺而躺时,指尖卷起那道子一缕发丝把玩。


“道长,你…什么时候再入我的梦啊?睡了这么久还不醒吗?当然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咱们、走着瞧。”


我差一点就要碰到星星了。

真的,只是后来天亮了,梯子没稳,我摔下来了,再后来,我连抬头看看星星的勇气都没了。

梦、醒了。


评论
热度 ( 17 )

© 慕翎 | Powered by LOFTER